04 June 2016

[我の1989 其之一]

【我的八九天安門事件筆記﹐每年六月四日寫一短文﹐直至支聯會解散為止。】

翻看舒琪《天安門演義》﹐發覺可當腐女小說﹐寫王丹跟開希的感情﹐「比朋友還要多一點的關係」﹐而最終一切歸於幻滅(所謂宿命)。

「開希看了看提出問題的王丹﹐雖然他是在學運開始時才認識這個比他大一歲、但樣子看來卻比他小的青年﹐但很快的﹐開希便與他建立起一種比朋友還要多一點的關係。王丹人很沉默﹐不像開希般愛說話、愛笑﹐但每次開希說完甚麼﹐王丹便總會在旁邊輕聲地提醒他漏掉些甚麼。

......我們無法預知往後的歷史會產生甚麼樣的故事------吾爾開希/王丹。我想起了貝托魯奇的《一九零零》裡的羅拔.迪尼路與謝洛.迪柏蒂。」

寫到柴玲的部分﹐不過廖廖﹐卻更好笑:

「王丹也很清楚地預知到在目前這樣的情況底下﹐激進派幾乎肯定會佔最優勢。儘管有人在暗地裏罵柴玲是「小法西斯」﹐過熱分子﹐但大多數人仍傾向擁護她代表的行動派。

......王丹陡地感到一份宿命的愀蹙襲上心頭。」

於是柴玲(隱喻激進)是王丹與吾爾開希(隱喻純真理性可愛)之間的第三者。

呢個亦窺見舒琪一批飽食終日的離地中產﹐今日參政﹐對「激進派」無可改變的恐懼。熱血公民黃洋達講過一個笑話﹐舒琪於文化監暴facebook不是監察黑警、共匪﹐而係提醒同仁: 黃洋達來了﹗(大意)

於是今日青年學生要「脫支」﹐鴇母龜公一類術語滿天飛﹐不再「愛國」﹐其實即係顛覆了呢班老人對大學生的幻想﹐調教不來﹐他們就要不再「客氣」了。

學運領袖中﹐柴玲亦係最早被「妖魔化」的(「激進派」﹗)。

香港人永不超生

讀《天安門演義》﹐令我想到一個已很少人談的問題:
八九天安門事件的偶像崇拜。

對大陸青年的純真情大獨鍾﹐除宣之於文﹐訴之於口﹐最具體﹐黎智英的Giordano曾出開希、王丹的人像T恤來賣錢(類似che那種)﹐用來籌旗。卻從不曾出柴玲Tee(壞女人﹗)。

入番香港殖民地context﹐除了少數膠人﹐老一代香港平民對天安門事件一年一度﹐念念不忘﹐不純是「偶像崇拜」﹐亦未必跟民族認同有關﹐而係曾幾何時﹐香港人曾付出幾錢真感情﹐用自己的污穢(拜金、勢利、自私)﹐對照大陸人的純真(愛國、貧窮、奉獻自己)﹐於是當年人人付錢﹐以為得到救贖。

有本日本漫畫《北京之夏》(王家衛《重慶森林》前身)﹐寫腐敗的日本鼓手﹐禮失求諸野﹐由腐化的日本﹐到純真的北京體驗﹐才能找回音樂的「初心」。於是明白﹐這其實是97年《春光乍洩》的前身﹐英文戲名Happy Together﹐即香港人跟大陸人和解﹐等於那雙跟李鵬握手的手。

香港人一邊覺得大陸人好可憐﹐但又有glorify大陸人的傾向﹐當然跟罪疚有關﹐即自己有幸走難來港﹐跟英國佬搵食享福﹐而「同胞」則留o係大陸﹐受共產黨折磨(可參考張婉婷的《三城記》﹐遍海尸骸﹐劉青雲和湯唯有幸游水逃生)。於是火乘風勢﹐就以為可付錢﹐做free-rider﹐一邊happy﹐又可一邊贖罪。誰不知﹐等於西人B級片﹐大胸靚女踏順風車﹐想不到司機是Buffalo Bill個friend。

一失足成千古恨﹐香港人跌入了司徒華一班跟中共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﹐設下的陷阱﹐被愛國﹐而永不超生。

一日最衰都係香港人


我想起了貝托魯奇的《一九零零》裡的羅拔.迪尼路與謝洛.迪柏蒂

時至今日﹐其實沒變﹐大陸人空前腐敗﹐香港人默默無聲﹐只能等候宰割。大陸人以殖民者君臨來港﹐敗壞香港百年基業﹐但左膠一樣視之為飽受港人壓逼的可憐人。一個痴肥的非法入境兒童﹐主流傳媒﹐不分左右﹐一概暱稱之「懷仔」。

左膠翁子光《踏血尋梅》亦一樣﹐寫新移民妓女帶聖經來香港賣淫﹐香港人好涼薄﹐新移民妓女慷慨自毀﹐跟中港孽緣生下的廢青(白只)﹐同病相憐﹐死得好慘。一日最衰都係香港人。

但翁氏勝在坦白﹐佢寫的其實是十年河東﹐十年河西﹐《恐怖雞》2.0。大陸女人生埋仔等你養(金燕玲母女)﹐你又吹得佢漲咩?老港男(譚炳文)病床吊咸水等死﹐用cult片角度﹐即翁子光勝在夠賤﹐佢係以新移民的身分﹐寫大陸人以毒攻毒: 香港人當我地寄生獸﹐我就做寄生獸﹐食完炳哥﹐再食城城﹐食到你一乾二淨﹐尸骨無存。

而郭富城扮高貴﹐有條女生埋仔送上門﹐手都唔敢掂﹐你都唔敢食。假如這是時下港人/港男的代表﹐你咪租間房入去企o羅﹐睇風景﹐港女你又溝唔掂﹐睇你幾時乞米。

2 comments:

Anonymous said...

Thank you
400

阿武 said...

:)